「好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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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好好的吧」
「老罗的客厅」
约会有故事的人
两个女人带着各自的儿子组成一个和睦的家庭,幸福地生活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风景线呢?
今天继续讲述《永不告别的单身时代》Ⅲ——河边的炊烟和繁星。
前期回顾:
「老罗的客厅」·永不告别的单身时代Ⅰ——熄灯的口琴声
「老罗的客厅」·永不告别的单身时代Ⅱ——两条小小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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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告别的单身时代》Ⅲ——
河边的炊烟和繁星
阿江和川玉带着儿子旭小何和洛一河一起共同生活,这种两个妈妈和两个儿子的非常家庭似乎比正常的家庭更和睦,更幸福。阿江耐心有亲和力,接送儿子们上学上托儿所,辅导作业讲睡前故事,一河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全年级的学霸,小小的小何在托儿所也显示出语言的天赋,三岁时能用中英文背唐诗??川玉心灵手巧,用一台蝴蝶牌缝纫机让两兄弟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服,每年生日都有时髦的毛衣,房前屋后养鸡种菜,在那个物质严重缺乏的年代,天天有鸡蛋,周周有肉吃。模样帅,穿着时髦,身体和学习一样好的两兄弟走在厂里像小小的明星,惹得众多家长羡慕嫉妒恨,男人怪老婆不贤惠,女人怪老公不能干,然而日子久了,她们这种只有母亲的家庭生活还是招人非议,洛一河十岁生日这天,这种非议酿成了一个事件。
离婚三年来,除了姓洛之外,川玉带着洛一河与洛家没有任何往来,爷爷奶奶想孙子了,只能偷偷到学校看一眼。一河十岁生日这天,奶奶脑溢血住院,昏迷八小时后醒来想见大孙子,洛垒打电话告知川玉,被她一口拒绝。当天晚上,洛垒喝得醉醺醺地闯进川玉的家,打了儿子一河几巴掌,又对阿江破口大骂,说她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偷人、生杂种,还挑拔川玉和自己离婚把他赶走,霸占自己的房子,妻子和儿子??在酒精的燃烧下,洛垒把三年来压制的情绪变成一枝枝恶毒的箭毫无顾忌地射向阿江和川玉,邻居越围越多,看着小河和小何在谩骂中瑟瑟发抖,阿江转身进厨房,端起灶上正在沸腾的稀饭,披头盖脸地向洛垒泼去。
洛垒被严重烫伤,洛垒当工会主席的父亲放下话来,一定要把阿江关进监狱。
当天晚上,阿江很平静地给两个儿子辅导作业,洗漱上床后,她把川玉叫出去,两个女人在子弟校操场一圈一圈地走,阿江一直在安排她走之后家里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也把她这些年加班加点存下的五百块钱交给川玉。川玉一言不发,最后只说了一句:走哪去?哪都不准走,有我呢。
第二天,川玉特意称了两斤肉,买了两瓶黄酒,又让洛一河中午和同学去小河边捉了二十几只螃蟹,下午下班之前推开了军代表家的门。军代表夫人是个纤细高贵的上海人,川玉为她包了一下午的小馄饨,也做了八只蟹粉狮子头,当军代表下班进门时,一桌精致的上海菜热气腾腾地等着他。在陪军代表喝了一瓶黄酒,趁夫人去烧汤的空儿,川玉端起一杯酒,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对军代表说:王哥,十二年前那个晚上,你帮了我和阿江一次,今天,我请你再帮我们一次。五十岁的军代表端酒的手抖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往事有点儿上头,他不知该怎么接话。端汤而出的夫人显然是听到川玉的后半句话,说:帮,必须要帮,姓洛的一家仗势欺人,阿江和川玉孤儿寡母的,你一定要帮她们做主。军代表一口干掉黄酒,说:下不为例。川玉感激不尽,临走时看了军代表一眼,军代表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泪光闪烁,跟十二年前那个清晨一模一样,这隐隐的泪光让他心头一热,强烈的保护欲望油然而生。
在军代表的强势干涉下,阿江烫人事件以赔三百块误工费和记一次处分,取消一次晋升工资资格而告终。之后军代表夫人找到川玉捎了一句话,洛家开始打房子的主意。要住这种房子,只有一个办法,要么有文凭,要么有职称。阿江当即就去考电大,川玉也开始活动评职称。第二年春节后,洛主席让人来回收房子的吋候,阿江拿出了大专文凭,川玉也交出了中级职称,所以在厂务会讨论的吋候,军代表把她俩努力好学,培养孩子的事迹当众表扬,还建议洛主席给她俩评一个五好家庭,堵得洛主席一肚子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这次亊件,让人见识了阿江的彪悍和川玉的能力,从此以后在厂里再也没人去惹这两个单身妈妈,一河和小何也被她俩保护得很好。小何上小学那年,上初三的一河在全国中学生数学大赛中获得第二名,校长亲自把一千块钱奖金和奖状送到家里。阿江和川玉用奖金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改装成了四座电动敞篷车,学着外国电影的生活,周末带着两个儿子到郊外,风景美丽的河边草地上露营。阿江垂钓,一河教小何游泳,川玉生火熬鱼汤,夕阳西下之际晚餐,点着篝火看满天繁星布满蓝色天际。两个男人鼾声四起,两个女人喝着小酒意犹未尽。
阿江:这种日子真好,全世界只有我们家两个男人最优秀,现在我俩养他俩,今后他俩养我俩。
川玉:其实,好男人还是多,只是我俩没遇上。不着急,先把儿子养大,他们离开后,我俩再一起满世界去找。
阿江:你还要结婚?
川玉:结脑壳婚,找乐!有些乐趣只有男人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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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诗歌
此生,努力成为一个有花园的人
为拿到一张赏花的执照
你读遍关于世间植物的
所有文字,心事和天气预报
从小镇到大城至他乡
它们开满天涯
你寻遍阳光掠过的
每一个地方
它们的种子会乘着风与鸟飞翔
你只能双脚行走披星月与风霜
多年以后
你坐在一无所有的房间
双目失明,皮肤坚硬
只闻得见阳光
所以你一直开着窗
冬青滴着血撑起一冬不垮
你一声口哨樱花纷纷落下
一条淌着鲜花的河流
从你而往
作者:老罗
朗读者:罗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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