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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的菜苔

(曹隽平书法工作室弟子座右铭)

时光里的菜苔

文/微雨江南

高中同窗灿来京公干,穿过半城瑟瑟寒风,在她宾馆旁边的湘菜馆小聚。所点荤菜味道似差强人意,只好点了一份红菜苔,又点一份白菜苔。不知是原材料不够新鲜,还是火候过了,两盘青菜也都有点蔫头耷脑。

家乡的菜苔全然不是这样,在老家,它的昵称是菜蕻子,是从白菜或红菜芯里抽出的苔(嫩茎)。一想到它们,翠绿新鲜、沁甜脆嫩、清香爽口……这些词语一古脑儿涌现。灿说,还有油菜苔呢。

(夏于林摄)

跟一般在夏春季节生长的蔬菜不同,立冬以后,天气渐寒,菜蕻子长得飞快。原以为它是个百媚千娇的公主,没想到却有着傲雪凌霜的风骨。它又的确娇嫩,不耐贮藏,前一天还水灵鲜嫩,隔天就娇颜不再,现摘现吃最妙。雪后的菜地,莹莹白雪衬着的黄花绿叶间,用冻得通红的双手,与冰雪亲密接触,掐上一大把鲜嫩菜苔,稍加清洗,摘成小段,入锅翻炒几下,就极为清香爽口。如果时间来得及,须用手一根根摘成小段,一定,一定不要用刀切,这是菜蕻子的小傲娇,不喜金属,喜欢人们用手亲自料理。从地里踏雪寻“芳”采回来,再耐心摘成一小段一小段,新鲜的菜蕻子需要你全程亲手呵护,这样吃到嘴里才原汁原味。菜蕻子还有一个特点,生命力极强。寒冷、风霜、冰雪,都挡不住它成长的脚步,今天刚摘完,明天它们又冒出一茬茬,蓬勃茂盛。

(夏于林摄)

与灿边吃边聊,穿过这些碧绿青翠的菜苔,时光的列车呼啸而过,渐行渐远的车辙,带走了我们曾经的过往,少年的纯真与激情。一些亲切的人和事,一一跃上心头:挑灯夜读时,邻床不小心引燃蚊帐的虚惊一场;篮球场上,那笑傲群雄光芒四射的追风少年;大雨滂沱里,宁愿自己淋雨,却轻轻将斗笠扣在你头上的敬爱的老师……

(夏于林摄)

在我的印象里,“专吃蕻子菜”(被老师表扬)的学霸们从来都是目下无尘,生活中阳光灿烂。也有为失败失望痛哭流泪的时候呀,灿念叨。一次次卯足劲学习,却总也达不到理想彼岸。有一次,满怀信心以为就要超越目标,结果却依然败北,或许其中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吧,她自嘲。菁菁校园,你可曾记得那月下荷塘失声痛哭的女孩,那颗巾帼不让须眉的少女心。

(夏于林摄)

任你千万次深情回眸,也追不回逝去的青春,找不到出发时的原点,但隔着30年的光阴,那些个尘封过往、少年心事,却与杯中酒一般透亮可爱、摇曳生姿。

典型的工科女郎灿,已是异乡某大型企业技术高管。靠专业专长谋生,这是我欣羡的。灿却感叹,她所在的职场是男人的世界,你不能跟他们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必须付出数十倍的努力才能从人才济济的男性丛林中脱颖而出。更不用提数十载两地分居的孤寂,繁难琐碎家事的缠绕,费心养育孩子的艰辛……

一次次碰杯浅酌,喝的是我自制的杨梅酒。杯中酒澄澈晃眼、红艳可人。一脸灿然的她说工作的地方,厂区也有不少杨梅树,可惜规定不让采摘,短暂的鲜果季过后,满地落果让人心惊,也让人惋惜。杨梅鲜果上市的时间非常短暂,与倏忽而逝的青春何其相似!

异乡的我们,再次轻轻举杯一饮而尽:为曾经怒放的青春,为故乡冰天雪地不畏严寒生长的菜苔们……

﹡作者简介:微雨江南,供职于国家出版基金规划管理办公室。(曹隽平书法工作室成人学员)

(微雨江南的书法作品)

曹隽平书法工作室郴州教学点分布

1、古玩城校区

郴州市飞虹路生活大师四楼

(医院正对面),-

(陈老师)

1819669(王老师)

2、涌泉校区

郴州市五岭大道涌泉小区49栋一楼

(涌泉小学旁),1819669(王老师)

(吴老师)

3、四完小校区

郴州市曹家坪路第四完全小学16栋1楼,(陈老师)

4、宜章校区

宜章进修学校附属小学旁,(谭老师)

长沙抱朴斋工作室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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